一个多小时后,谢君泽拎着一个保温桶回来了,看到桌上的苹果,下意识问了句:
“谁来过吗?”
见我不作声,他眉眼低垂,苦笑着道:
“不想说也没关系,只是知知你别不我好不好?”
“我已经开除了郁芊芊,以后也不会招助了,等你好了,我们就去旅游。”
说完,他舀起汤要喂我,眸光定定,眼中只有我的身影。
仿佛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又回来了。
可我清楚,时光不会倒退。
“不需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,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行。”
说完,我背过身,闭眼假寐,思考起了郁芊芊的话。
突然,一个被忽略的细节闪过我的脑海。
她不戴耳钉。
她右耳耳尖没有痣,也没有耳洞。
所以一直以来,此“芊芊”非彼“千千”?!
谢君泽同意将我父亲那部分资产转移到我名下,依旧不肯离婚。
隔天,我自行办了出院手续,去了沈氏。
望着熟悉的办公楼,眼眶莫名有些热。
这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。
先前我有处过公司的事务,但后来因为要做试管婴儿的原因,我便将手上的权力让了出去。
现在公司已然注入了不少新鲜血液,大家对于我这个空降总裁颇有好奇。
而等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的男人,跷着二郎腿,嗤笑道:
“哟,我当是谁,沈大小姐不在家好好养胎,跑这来查账来了?”
我看都没看他,冷声跟一旁的秘书道:
“送客。”
他是谢君泽的朋友顾川,也是最看不好我们婚姻的那一位。
秘书刚走上前,他不干了,皱着眉头走到了我跟前:
“着什么急啊,签完合同我再走,你哄着谢少把原先的总裁开了,我们合作还没敲定呢。”
我抬眼看着他,
“这本来就是我的公司,要不你也去哄哄,让他把你家的给你?”
他一噎,嘴硬道:
“也是,你手上不握点筹码,怎么拿得住谢少。”
“不用在我面前冷嘲热讽,你要是实在喜欢他,送你好了,”我冷笑了出声。
他开始跳脚了:“沈知念!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